王老道的话听起来非常的真实,完全没有撒谎的样子,程渔现在对自己的这个神秘师爷更加好奇了,这得是何等人物,才会有这种手段。
  “师父,你为什么一点都不紧张啊,不怕吴公子被邪祟害了吗?一直这么淡定,还不紧不慢的。”
  “哈哈哈哈,你会知道为师的手段的,小伎俩,不入流。”
  对于程渔的问题,王老道没有正面回答,依旧是不显山不漏水,低调的可怕。
  “停车,到地方了。”
  王老道突然叫停了马车,带着程渔下了车,把马车拴好之后,沿着一旁的一条小路就是往前走。
  程渔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看着王老道这么自信的样子,也只能背着大木箱子跟了上去,做了不大会就看到了一个破旧的寺庙。
  这个寺庙果然阴气非常重,看起来果然有邪祟躲在这里。
  “把箱子放下。”
  王老道突然站住脚步,扭头一本正经的跟程渔说道,因为王老道太过正经,所以程渔放下箱子后,也是老实的观摩着王老道生怕错过什么技巧。
  不过王老道只是从箱子里掏出一道符纸,然后掏出朱砂笔在上面写着程渔根本看不懂的图案。
  对于符箓,程渔是真的只知道点皮毛,不过叶良还算是精通,所以程渔当然是请教一下他。
  但是叶良的回答却是令人寻味:
  “这可能是一种新的符箓,我没见过,他的手法看起来也比较新奇。”
  总结一下就是,叶良看不出来这道灵符好不好用,更不知道是干嘛的,只能继续让程渔看着王老道,再多收集点信息。
  “徒弟,小点声,接下来万万不可出声惊扰。”
  王老道的表情突然严肃,这让程渔也跟着紧张起来,不过转念一想,天塌了个高的顶着,王老道这么猛,自己蹲着点就是了,所以立刻小鸡啄米般点头。
  在看到程渔应允之后,王老道右手中指和食指向内弯曲,大拇指压住中指及无名指指尖,起手就是一个道指手势。
  随后带着程渔大步流星的往寺庙里走,寺庙的牌匾已经破的不能行了,但是依旧可以依稀的看出“兰若寺”三个字。
  门口的石雕已经破败的非常厉害了,柱子也是残破不堪,蜘蛛网结的到处都是,看起来像是多少年都没人来过了。
  王老道带着程渔蹑手蹑脚的摸进寺庙,然后趴在寺庙大殿外的窗户旁偷看着里面的情况。
  两人将手指沾了点口水,随后把窗户纸捅了个小洞,透过窗纸看去,一个青年男子被捆得那叫一个结实,这个龟甲缚一眼就能看出来捆得人非常的专业。
  估计这个就是吴公子了,在吴公子身旁,一个身穿酒红色舞裙的白骨骷髅用她的爪子慢慢的在向吴公子的咽喉靠近。
  正在程渔思考王老道会使什么手段的时候,王老道直接翻窗而入,左手掐起道指,大喊一声“定!”
  那骷髅骨爪竟然真的被定住了,此时,那骨爪已经轻微的刺入了吴公子的咽喉表情,要是再晚出手须臾,吴公子也就交代在这里了。
  这一手可真的把程渔看呆了,不仅时间卡的非常的极限,这一手定住邪祟的手段也是闻所未闻啊。
  再看吴公子,这个时候人都吓哭了,裆部也是一片阴湿,可能是被吓尿了,不过面对这么一个邪祟,距离死亡这么近,吓尿了也不是不能理解。
  不过当吴公子看到王老道的死后却是又换了一副嘴脸:
  “牛鼻子老道,快过来救本大爷啊,到时候大爷赏你个百八十两银子。”
  这番话说的程渔直捂脑袋,这个傻叉现在看不清楚形势吗?王老道的话也是干脆:
  “得加钱!救你的得加钱,我收的是驱邪的钱,换句话说,你死了,我把邪祟除了也算是完成任务,要是再救你的话,你爹给的钱就不够用了。”
  说完,走到白骨骷髅身前,将刚才写好的符纸贴在白骨骷髅脑袋上,手上的道指也松开了。
  “你这不都定住了吗?真以为本大爷是傻子啊?牛鼻子你想钱想疯了?”
  “哈哈哈哈。”
  王老道对着吴公子笑的那叫一个猖狂,随后轻轻的将符箓撕下来一点点,刚才被定住的白骨爪子开始晃动了。
  “邪祟出手,吴公子惨死,听起来多么的顺耳,你说这个时候我把你身上的东西都搜刮干净也不会有人知道的对吧?”
  这个时候,程渔才深刻感受到老道的狡诈,吴公子裤裆的阴湿又扩大了些许,尖叫声都快把他的喉咙喊破了:
  “爷,道爷,我加我加,你要加多少啊?”
  王老道笑了,笑容那叫一个奸诈,然后笑嘻嘻的把符箓贴在骷髅脑袋上,顺便还摁了摁,生怕贴的不瓷实。
  随后缓缓的伸出两根手指:
  “两千两。”
  看到王老道把符箓贴瓷实后,长出了一口气,听了王老道的报价后,立刻就哭丧着脸:
  “道爷,我是学生,可以讲讲价吗?让我小刀一下,两千两太贵了。”
  “徒弟,把符箓收了,咱们走。”
  王老道一扭头,一甩袍子,当即就要程渔把符箓撕了离开,程渔也是心领神会,立刻假模假样的走过去准备撕符箓。
  “我加,我加还不成吗?您可算的真准,我兜里就两千两的银票。”
  吴公子的表情那叫一个丰富,整个人如丧考妣,不过王老道却是摇了摇头,伸出手指比了个六:
  “两千是刚才的价格,现在是六千两。”
  程渔能看的出来,吴公子是真的想讲脏话,但是考虑到自己性命还捏在人家手里,只能是张了张嘴,随后又闭上了嘴巴。
  过了好大会才开口:
  “我现在没那么多钱,只有两千两。”
  王老道搓了搓手,立刻笑开了花,当即就表示:
  “好,非常好,你愿意接受这个价格就很好,不就是没钱吗,这都不是事,我可以借你。”
  吴公子咬着后槽牙认下了这个价格,随后开口跟王老道借钱:
  “道爷,跟你多借一百两,我换套衣服回家。”
  王老道笑的更开心了,然后大手一挥告诉吴公子:
  “当然可以,总共是借我四千一百两银子是吧?讲道理你到家之后该还我八千二百两,不过谁让我跟你爹还聊得来,这二百两算是送你啦,还我八千两就行。”
  吴公子:“我艹你……你这好良心,我接了。”
  程渔敢拍着胸脯表示,吴公子刚才绝对是想骂街,只不过现在不是他骂街的时候,才强行换了一种说法。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程渔当场剁叼。
  见一切都搞定了,王老道掏出那个银色的小铃铛,轻轻一晃动了一下。